李白《下終南山過斛斯山人宿置酒》:「暮從碧山下,山月隨人歸。卻顧所來徑,蒼蒼橫翠微。」
從終南山下來,回顧來時路,除了看到青綠色的山氣,李白還發現:月亮跟著他回家。
摸黑走過鄉間小路的人,一定有「月亮跟著我走」的困惑。有時候不信邪,故意回頭走,結果月亮也跟著往回走。不過這種錯覺,在修天文學時,就知其所以然了。詩仙李白可能一輩子都沒搞懂,才會跳到水中撈月、淹死自己。
李白《下終南山過斛斯山人宿置酒》:「暮從碧山下,山月隨人歸。卻顧所來徑,蒼蒼橫翠微。」
從終南山下來,回顧來時路,除了看到青綠色的山氣,李白還發現:月亮跟著他回家。
摸黑走過鄉間小路的人,一定有「月亮跟著我走」的困惑。有時候不信邪,故意回頭走,結果月亮也跟著往回走。不過這種錯覺,在修天文學時,就知其所以然了。詩仙李白可能一輩子都沒搞懂,才會跳到水中撈月、淹死自己。
去年九月,馬王政爭;今年八月,調查局偵辦張xx洩密叛國。事實真相明朗前,欺君枉法、貪贓受賄、朋比為奸、誤國害民的罪名,滿天亂飛。這,讓我想起《康熙帝國》影集中,康熙皇帝訓斥群臣的畫面:
「當朝大學士共有五位,朕不得不罷免四位,六部尚書,朕不得不罷免三位,看看這七個吧!哪個不是兩鬢斑白,哪個不是國之棟樑…他們爛了,朕心碎了…祖宗把江山交到朕的手上,朕卻把它搞成這個樣子,朕痛心疾首啊!還有你們,雖然各個冠冕堂皇,站在幹岸上,你們就那麼乾淨嗎?朕知道,你們有的人比這七個人更腐敗,朕勸你們一句,都把自己心肺腸子翻出來,曬一曬,洗一洗…」
「朕剛即位時,以為朝廷最大的敵人是鰲拜,滅了鰲拜又以為最大的敵人是吳三桂,平了吳三桂台灣又成心頭之患,收了台灣,葛爾丹又成了心頭之患。朕現在越來越清楚,大清的心頭之患不在外面,而是在朝廷,就是在這乾清宮…。」
茶之書(The Book of Tea),作者:岡倉天心,譯者:谷意,五南出版。讀完後摘錄數語,供它日玩賞。
一、品茶:
真是天上才有的甘露啊!茶面上的碎葉,有如懸在晴空中的鱗雲卷卷,又如浮於清溪上的出水芙蓉。正是這樣一款飲品,才讓唐代詩人盧仝留下如此詩句:「一碗喉吻潤,二碗破孤悶,三碗搜枯腸,唯有文字五千卷。四碗發輕汗,平生不平事,盡向毛孔散。五碗肌骨清,六碗通仙靈,七碗吃不得也,唯覺兩腋習習清風生,蓬萊山,知何處?玉真子乘此清風欲歸去。」
台灣的地理位置在第一大洋(太平洋)的西側,第一大陸(亞洲大陸)的東緣,也剛好處在歐亞大陸板塊與菲律賓海洋板塊的交界上。它是一個地質年代甚輕的高山島,東來的擠壓力不斷,地表不停地向上隆起、地震頻繁。如果以一萬年計算,她上升的高度超過50公尺,以100萬年計算,可抬高5000公尺。中央山脈至今仍在長高,是造山的現在進行式。
台灣面積雖小,但地形俱全,除了冰川與高原,地球上的地形,幾乎應有盡有。山脈、火山、丘陵、平原、台地、盆地、河流、湖泊、沙漠、海岸…地形多樣繁複,也因此造就了生物的多樣化。
她,處在熱帶與亞熱帶的交界,北部是亞熱帶南緣,南部是熱帶北界;復以東西兩岸環境明顯不同,東部是隆升岩岸,西部是平坦的沙岸、泥灘、礫石,因此低海拔植物的分佈,出現南北分化與東西差異的現象。
在平鎮大潤發看到LG推出的曲面OLED電視,對家電科技的日新月異,內心甚為震撼:0.4cm極致纖薄機身,包覆性曲面面板,4色顯示技術, 55吋機種,售價219,900元。絢麗豐富的色彩,讓旁邊的大尺寸液晶電視,相形失色。
電視,從黑白到彩色,從類比到數位,選台器從旋鈕到遙控,螢幕從平面到曲面,體積從2個人才扛得動的龐然大物,到一隻手可以拎著走的超薄纖細,不管是外觀、性能、色澤、設計,中間都經過了天翻地覆的變化。家電科技產業,創意十足,藉著不斷的突破創新,予人生活上全新的享受。
姚仁祿《星空下永遠有路》:「創意從何而來?創字是指用一把利刃將倉庫敲出一個洞,這個倉庫的庫存,就是我們腦袋中現有的概念,如果沒有一把刀把腦袋剖開,沒有經過流汗流淚的過程,就不會長出全新的生命或意念。」「偉大的創意,都要丟掉地圖,勇敢的航向未知。」
人體皮膚表面、口鼻腔、生殖道和消化管裏,共有十兆細菌,約是人體細胞的十倍,沒有這些細菌,人類將無法存活。
十九世紀中葉的細菌病原說,開啟了現代醫學革命,人類開始製造抗生素,成了熱衷消滅細菌的世代。
然而人類基因組定序計畫的完成,讓科學家意外發現,人類的基因數量,根本不足以使人體正常運作。由人類基因組定序得知,人體有兩萬到兩萬五個基因,和線蟲有兩萬個基因差不多。科學家原先預估人類應該有超過十萬個基因,這不足的基因到底哪兒去了?此時,科學家開始把目光轉移到多年來飽受忽視,甚至慘遭追殺的細菌身上---天啊,原來這些微小的細菌,竟握有人類消失的基因資訊!現在它們被稱為人體「微生物群系」,或者「第二套基因組」。
魏德聖新片《KANO》叫好叫座,上映兩週,票房已破1.5億。媒體上正反評論都有,最令人費解的是批其媚日。
為了一探究竟,我和老婆到大江星橋影城觀賞該片。
回家後女兒問我:「好不好看?」
需儲存多少哲學與信仰的靈糧,囤藏多少文學、音樂、藝術的真善美,一個濁骨凡胎吃過八萬七千頓飯之後,才不會變成一個鎮日喊病等死的哀號老人?
能夠跨越65歲老年線,從容的完成人生夢想,家庭任務,實在是無上恩典。亞歷山大大帝33歲逝,莫札特貧病交迫死於35歲,梵谷一生抑鬱37歲自殺,徐志摩墜機35歲逝,與之相較,65歲才須面對疾厄的現代人,還能喊活得不夠嗎?
在台灣,65歲是法定老人。50~64歲,可稱之漸老族。漸老族是養生保健市場的主力消費群。打開他們的養生保健專櫃,不難發現其豢養的夢幻隊伍:西方補品如花旗蔘、藍藻、蜂膠、葉黃素、魚油、銀杏、維骨力、銀寶善存…本土派有蜆精、蒜精、花粉、卵磷脂,東南亞系有燕窩、高麗人蔘,中系有冬蟲夏草…。
對漸老族而言,吃藥這種事沒啥大不了,有病治病,沒病強身。問題是:要活幾歲才夠呢?
台灣男性平均壽命76,女性82.7。70的,覺得80是最起碼的。80的,覺得90差不多。90的,覺得100歲不是不可能。100了,還不想一走了之,101、102、103、104、105…。
甲骨文「老」,象形字,是一個駝背、長鬍鬚、頭上吹著幾莖亂髮、扶著手杖的老男人側身站像。不得不佩服造字的老祖宗是個畢卡索,幾筆線條,垂垂老矣的枯槁模樣躍然紙上。
老字幾經演變,橫來豎去的筆順已看不出顫巍巍的老阿公的樣貌,但只要提筆寫一遍,依然讓人心生恐懼。「土」之後,橫刀一劃,底下藏著一支小匕首!老字帶了刀,會把人殺了。
尉天聰:《回首我們的時代》,INK印刷出版。這本書有篇文章提到俞大綱先生談《紅樓夢》,看了喜歡,摘錄如下:
一。 一百二十回的《紅樓》,最後寫賈寶玉出了家,向父親深深一拜,然後飄然而去,這是大瀟灑,也是大悲痛。其所以如此,正如書中所言,欠恩的恩報了,欠情的情償了,欠債的債還了,如此做到「一無虧欠」,才能對生命有了交代,否則,是死而不安的。
二。 賈寶玉啣玉而生,這不是神話,這是最真實的描寫。當我們出生時,那一個不是父母心中的寶?那一個不是父母心中的玉?他們為我們取最好的名字,有時又怕鬼神忌妒,特地為我們取個庸俗的名字。每一個父母心目中的孩子,都是玉,都是寶,只不過我們長大了,碌碌一生,妄自菲薄,寶玉變成石頭而已。
讀了兩篇文章,尉天聰:《無名氏最後的日子》以及莫言:《饑餓和孤獨是我創作的財富」》,摘錄幾段文字,印證「文窮而後工」。
無名氏:「在那個時代的大變動中(指的是文革時期),不管在家還是在坐牢,全身上下只賸下兩種東西:『貧窮和絕望』。起初是日夜惶恐,久了也就到了『全部放下』的地步。當一個人窮到無法再節省、無望到一切只好聽天由命時,反而發覺那是自己的思想真正屬於自己的時候。這時候去思考人、思考人世間的殺殺砍砍成成敗敗,思考著一切的存在、包括自己心靈中的上帝和魔鬼,起先會感受到人世間的一切,包括自己的臭皮囊,沒有一樣是有意義的。但幾經轉折,就在這找不到意義的荒謬中,卻發現即使在身邊的瑣瑣碎碎的事物上,也有值得自己去追尋,去為之活下去的東西存在。就在這樣的煎熬中,便把自己那未完成的《無名書》所欲探討的種種問題,以及以往未曾懂得的人間諸相,相互的融合在一起,一股活生生的意志,竟讓自己的思慮清明起來,成為繼續創作的泉源。」
「苦難是一場災難,可以把人徹底摧毀,但它也是最好的養分,可以把人磨練得更堅強,更有智慧。可惜今天的人,特別是年輕人,想盡辦法去享樂,結果他們心目中的人生只不過一場玩耍…」
塔克曼,美國歷史小說巨擘:「寫作,必須先做做研究。」
史蒂芬.金,驚悚小說作家:「寫作,是不用一個形容詞的明確。」他透過所有細節的描述,在讀者心中層層疊疊的激出不斷擴散的「恐怖」。但整篇小說看不到一句恐怖。
山崎豐子,日本長篇小說第一人,《白色巨塔》、《華麗一族》、《花暖簾》作者。她兼具塔克曼和史蒂芬的功力:用功準備,詳細調查,操作細節,形塑主角個性。她半世紀的寫作生涯,堅持「半年讀書,半年寫作」,研究辟,使她能以深入淺出的方式,描寫各種專業技術的細節,挑戰無人寫過的題材。
表面上,《紅樓夢》是一部愛情小說,寫的是賈寶玉、林黛玉和薛寶釵三人為中心的戀愛悲劇,但這是否就是全書的主線,也成疑問,因為此一愛情悲劇是放在以賈府為中心的賈、王、史、薛這四大家族,由盛到衰的全部過程。書中描述了大觀園那樣如詩如畫的環境,塑造了許多栩栩如生的女性形象,更旁及不少高雅的生活情趣,卻不忘鞭笞一些豬狗不如者的敗德和罪行。然而在男歡女愛,宦海浮沉,世態炎涼之外,所謂紅樓一夢,實則暗藏佛家和道家的哲學,將佛老融為一體。
「紅樓」或可解為紅塵中的女性,也可解為富貴之家。而紅樓一夢,大概是紅塵夢幻,道出世人癡迷,人生真諦。第一回的「假做真時真亦假,無為有處有還無」,已道出世間幻象,透現佛老之理。「假做真時真亦假」,隱含道家修「真」,「無為有處有還無」,則是呼應佛家「凡所有相,皆是虛幻」之「空」。
全書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以真亂假,以假亂真,令許多紅學家頭昏腦脹。雖說「天機不可洩漏」,但天機其實都在第一回。安排一個瘋僧、一個瘋道同時出場,帶出道家的「虛無」,與佛家的「色空」思想,講「夢」、「幻」、「空」、「無」、「了」的觀念。
元朝薩都刺寫木棉:
「烈烈轟轟,堂堂正正,花中有此豪傑。一聲銅鼓催開,千樹珊瑚齊裂。人遊嶺海,見草木先驚其絕。盡眾芳爭豔獻媚,總是東皇臣妾; 氣熊熊赤城樓堞,光燦燦祝融佳節。丹心要伏蛟龍,正色不偕蜂蝶。天風卷去,怕燒得春雲都熱。似韋陀英魂難消,噴出此花如血。」
老子說:「我有三寶,持而保之。一曰慈,二曰儉,三曰不敢為天下先。」而我有二寶,一曰「讀書不作筆記,如雨落大海,杳無蹤跡」,二曰「再好的記憶也比不上輕描淡寫的幾筆墨痕」。教學讀書幾十年,於此二寶奉行不渝,持之不懈。
看上眼的詩詞文章,對味口的高言儻論,我都盡量筆記下來;汲汲營營的程度,不亞於芸芸眾生對名利的收藏。一本本的筆記,讓我開展心智,增長器識。而記錄方式,從紙筆抄錄進化到剪貼影印、複製存檔。搜得的資料,不時瀏覽,溫故知新,樂在其中。
新春連假,翻閱《讀者文摘》2012年歲末特輯,驚訝的得知該刊創辦人德惠特.華萊士,也愛作筆記。對任何可能有用的句子,他都筆記下來。「記憶不能代替記錄」,是他抄錄的一句話。靠著這句話,他成就了一番大事業。
經濟不景氣,年輕人不敢婚、不敢生,深怕一旦跌落子女坑,就爬不出來了;而年逾花甲的長輩,又急切的想當阿公阿媽;二者之間,形成了強烈的、矛盾的對比。
其實祖父母的頭銜,並不見於其它動物,人類也非自始即有。現代人通常都能活到當祖父母的年紀,但過去並非如此;壽命不長的尼安德塔人,年齡很少超過30歲,他們根本享受不到孫輩誕生之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