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手把青秧插滿田,低頭便見水中天;心地清淨方為道,退步原來是向前。」寫這首詩的讀書人和下田作秀的政客一樣---不知民間疾苦---不但吃米不知米價,可能還不知米從哪裡來!
打從割完一期稻作後,農人就忙著引水灌田、翻土整地、洽購秧苗、雇工插秧,揹著機器噴灑肥料、除草劑、殺螺劑。大小粗活,一手張羅。每天在酷暑中汗流浹背,全身泥濘,辛苦狼狽之狀豈是「汗滴禾下土」就可形容。忙不過來時,老婆、孩子,甚至80幾歲的老媽,都要一起打拼。搖筆桿的,你還要農人心地清淨的去悟道,簡直是鬼扯!
「手把青秧插滿田,低頭便見水中天;心地清淨方為道,退步原來是向前。」寫這首詩的讀書人和下田作秀的政客一樣---不知民間疾苦---不但吃米不知米價,可能還不知米從哪裡來!
打從割完一期稻作後,農人就忙著引水灌田、翻土整地、洽購秧苗、雇工插秧,揹著機器噴灑肥料、除草劑、殺螺劑。大小粗活,一手張羅。每天在酷暑中汗流浹背,全身泥濘,辛苦狼狽之狀豈是「汗滴禾下土」就可形容。忙不過來時,老婆、孩子,甚至80幾歲的老媽,都要一起打拼。搖筆桿的,你還要農人心地清淨的去悟道,簡直是鬼扯!
阿甄,再過幾天妳就兩周歲了。時間過得真快,出生時苦著臉、泥人般模樣的妳,現在已是白淨樂笑,會隨著音樂手舞足蹈的可人兒了。每天載妳回來,送妳回家,一天相處至少十小時,外公發現,女生真的比男生貼心,惹人憐愛。妳的兩個表哥,只顧自己玩玩具,騎車衝撞,奔跑狂嘯,搶看電視,要他過來外公抱抱,跟他說說話,總是一溜煙就跑了…而妳會偎在外公懷裡撒嬌,說些外星語,安靜受教…
妳有很多有趣的行為,譬如:
大年初三回娘家,回媽媽的娘家。
在席開十桌的歡聚中,看著阿姨們的音容笑貌,總覺得又看到了媽媽慈祥的笑容、滿頭的白髮、優雅的身影以及溫馨的叮嚀。
母子情緣五十載,子欲養而親不待,悵然啊,思之悽哽!
大自然以春夏秋冬記年,農民曆以二十四節氣記年,我以三個月一次肝功能追蹤檢查記年。連過四關,表示有驚無險的又多活了一歲。
十幾年來GOT、GPT數值,像油電價格,聯袂雙漲,40、50、60、70,逼近80。1/9依約前往診所健檢,醫生建議再做一次B肝病毒DNA定量分析,若病毒量依然偏高,需服藥以抑制肝臟持續發炎。他並以彩色圖卡輔助說明:「現在是這樣…纖維化;不用藥,下一步就是這樣…肝腫瘤。」
唸生物系、教高中生物,顯微鏡底下的組織細胞看多了,但腫瘤細胞,還是第一次見到,那猙獰醜陋的形狀,有點觸目驚心。
車庫前有棵樟樹,高約6公尺,主幹粗壯,枝繁葉茂;雖然每年修剪,但次年依然綠樹成蔭枝滿椏,充分展現他原生物種本色。
十幾年前,頑軀尚稱粗健;我,用盡蠻力,自屋後老街溪搬回四顆大石,置於樹旁。夏日晨昏,在樹底下乘涼、看報、聊天、用餐、看夕陽…頗有童年時期田庄風味。
為了照顧住院婆婆,大女兒把兩個兒子送回娘家「代管」。十幾天的相處,發現2~3歲男孩,他的作息起居,可用「饑則食,倦則眠,醒則玩耍」來形容。
食、眠、玩耍,看起來稀疏平常,讓人以為小朋友只要吃飽了,睡足了,就會乖乖聽話,玩他自己的---別天真了,差得遠喔!
二妹走了,得年59。
2個月又20天之前,恁誰也想不到,高大微胖,談笑風生的她,會這樣就走了。
救護車急送台大醫院,禮儀車移靈至殯儀館,一進一出,中間經歷的折磨、痛苦是:化療、插管、氣切、氣胸補洞、高劑量抗生素治療,昏睡不醒人事…。
睡前刷牙洗臉沖澡,幾十年的生活方式,早已習以為常。如果連這都會出錯,代表了甚麼?
實在不敢相信,昨晚:「我.用.露得清洗面乳.刷.牙」,不但如此,還刷了20幾秒才發覺味道不對!
清水漱口十幾次後,再用鹽水洗滌。但口腔仍有異味,唇緣還是麻麻的。卯起來,擠了好長一節牙膏,猛刷五分鐘,終於----口齒恢復了芳香。
阿甄學走路(片長4分45秒): http://youtu.be/L2LGDQU1ojw
6/27 到台大醫院12D-20病房探視二妹,她因罹患急性骨髓白血症而住院化療。
5/19 在小女兒的結婚喜宴上,她還一如往常的豪邁幽默,談笑風生,怎的才一個多月,竟形容憔悴的躺在病床,脖子上還插了管?
《迎娶》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1ycT7bO143g (片長7分20秒)
長女掌鏡,老爸剪接,遜咖二人組,把愛妻手則的闖關搞笑,叩謝親恩的傷感哽咽,融合成別具滋味的迎娶氛圍;傳承舊禮俗,統合新思潮,這就是所謂的「傳統」?
洪蘭,中央大學認知神經科學研究所所長,在《六十五歲,智慧的顛峰》一文說:「老真的就沒有用了嗎?大腦科學的研究發現,六十五歲的人雖然行動有點緩慢,但是在智慧、判斷上卻強過年輕人。他們累積了很多人生經驗,做出來的決定面面俱到,是最好的談判人員。」
在台鐵擔任司機的親戚,退休後常夢到自己沒法把行駛中的火車停下來。前方不是有人臥軌、破壞鐵軌,就是貨車卡在平交道,剎不住,剎不住,怎麼辦,怎麼辦,嚇得滿身大汗,尖叫中驚坐而起…
聽了他的故事,我心有戚戚焉!因為我也有類似的職業夢。在某一行業工作一輩子的人,除了有職業「病」之外,退休後還可能被職業「夢」騷擾。以下是我常做的職業「夢」,夢中一片亂的情境,常搞得我精疲力竭。
夢之一
青境花墅春日宴(片長8分鐘) http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1cHUdI4EhI8
78歲的二舅、73歲的三舅,在新竹縣關西鎮錦山里青境花墅,為90歲的二阿姨、87歲的三阿姨、83歲的五阿姨、68歲的六阿姨,舉辦年初六回娘家春日宴。在阿姨的音容笑貌中,我依稀看到母親的身影。母親是大姐,若仍在世,今年也91歲了;每年參加這個聚會,內心總禁不住湧起佳節思親的悵然。外公享壽102歲,阿姨們都8、90了,這樣的長壽家族,媽媽卻76歲就棄養了…。
今年帶著女兒、女婿、外孫、外孫女參與盛會。羅馬公路上的青境花墅,群山環繞,景色清幽。這個強調親子餐飲的餐廳,菜餚豐富、音響也好,舅舅席開9桌,讓外祖父的第三代、第四代、第五代,都酒足飯飽,玩得盡興。我拿著SONY 錄影機隨意拍攝,回家後加以剪接配樂,製作成8分鐘的短片,上傳YouTube分享親友。看到影片中第五代在草地上奔跑,我的旁白是:「生命是一驚,然後白髮。」
翻閱徐勇《鄉土中國---江南水鄉》及台省新聞處《溫馨富麗》攝影集,書中幾張照片,勾起了我年少歲月跟隨父母在農地上苦其身、勤其力的艱辛回憶。
徐勇說:「江南水鄉的現代化,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轟轟烈烈的發展著;某些東西若不去及時記錄,很快就會像身體裡的細胞被代謝更新…」。農民犁田、播種、插秧、割稻、打穀、曬榖…攝影家鏡頭下的農耕畫面,我都親身經歷過,也深深的烙印在腦海裡;但記憶並不等於記錄,它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漸行漸遠,我怕這些影像,因年華老去而消逝,因此用相機翻拍儲存,上傳至部落格,一則見證胼手胝足,稼穡維生之艱難,二來用以追思父母辛苦種田,養我育我之浩瀚深恩。
詩人說:「生命是一驚,然後華髮;我們活著,兩端太長,中間太短。」兩端,一端是成長,另端是衰老。
弘一法師從衰老端看生命,認為有三種法,於諸世間,是「不可愛」、是「不光澤」、是「不可念」、是「不稱意」。何者為三,謂「老、病、死」。
主演「桃姐」影片的葉德嫻說的更直接:「人老很可悲,尤其是有病的,更加可悲。還有沒錢的,可悲中的可悲。」
101年全國語文競賽,於11/24~26在彰化縣舉行。72歲的大哥,代表桃園縣南區,參加客語演說---社會組的比賽。經過3天激烈的競爭和評比,大哥榮獲該組第二名的殊榮。這和先慈於民國85年當選全省模範母親,接受宋楚瑜主席表揚的榮譽一樣,是家族之光啊!
2012年4月中旬,上顎L5的牙齒斷裂了,原想裝顆固定式假牙就好,但醫生說,如果經濟能力許可,植牙是最好的選擇。他說了許多植牙的優點,並開電腦選檔案,解說植牙過程。無巧不成書,我看到了以堂叔名字命名的資料夾,就向醫生說,以這位患者的治療情況說明好了。他說 :「這位老先生快80歲了,一口氣植了6顆,花了40幾萬,現在連牛排都啃得動,高興得不得了!」
我說:「雖非耄耋,但也年逾花甲。看牙科,我有太多痛苦的經驗:洗牙被罵怕痛;拔智齒拔斷了,半截牙根留在牙齦,轉診長庚開刀取出;根管治療到半途,牙齒崩成兩半;抽完神經,套上牙套,牙齒居然還會疼痛… 所以不是怕植牙,是怕後遺症。」
醫生說:「你不必擔心,我們診所設備精良,技術高明,植牙一點都不痛,保證幫你做得舒適美觀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