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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》,法國作家米蘭·昆德拉寫的一部小說:
「人永遠都無法知道自己要什麼,因為人只能活一次,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,也不能在來生加以修正。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檢驗哪種抉擇是對的,因為不存在任何比較。一切都是現場直播,僅此一次,無法準備。」

無論是習慣、經驗,還是想像,我們都會認為「重」讓人無法承受,當你看到米蘭·昆德拉說「輕」讓人無法承受,不禁要問「輕」到底指的是什麼?

如果說求學就業、結婚生子、家庭重擔、求功名、逐利祿是「重」,那不婚不生、清心寡慾、淡泊名利就是「輕」囉 !

然而人生就是如此矛盾,一方面想擺脫「重」帶來的煩惱,另一方面卻又不能承受失「重」之後的「輕」,終其一生,在這個困擾中糾結。

人到底要勇敢面對生命之「重」,還是避「重」就「輕」?

生命有限,追究太苦。胡攪蠻纏,才是人生實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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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暴君養成指引》反覆強調:持續滾燙的怨恨與不滿,終會渴望獨裁領導。憤怒與偏見,需要找情緒的出口,此時就須代罪羔羊。希特勒利用口號與洗腦的方式,將猶太人汙名化,並使國民熱衷於攻擊替死鬼,就是最好的例證。

納粹未曾絕跡,總以不幸為藉口。心靈越是貧瘠,越是容易被凝聚感挾持,不管是缺乏歸屬、自尊未滿或是成就感低落,皆為集權的養料。

任何被意識形態撕裂的社會,都有機會成為納粹的溫床。邪惡本就不是從天而降,而是從人的心底發芽。處處皆有種子,人人都能灌溉惡意。在煽動民族主義的國家,人人都是潛在的極端分子。

當整個國家都著魔,若不跟著一起失控,反而會被視為異常。

歷史的創傷,無法歸咎於個體的邪惡,它得仰賴群體的共謀,才能被實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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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顯龍說:「新加坡的歷史,就是由“落葉歸根”到“落地生根”的認同轉變史。」

「新加坡是一個多元社會,很多移民年輕時來討生活,老了想“落葉歸根”,應該樂觀其成。但是,今天新加坡已經是一個獨立的國家,年輕人要“落地生根”!

宋末畫家鄭思肖畫蘭,連根帶葉均飄於空中,人問其故,他説:「國土淪亡,根著何處?」國,就是根,沒有國的人,是沒有根的草,不待風雨折磨,即行枯萎了。

有些身在臺灣心在大陸的人,既不願回歸祖國,又不斷唱衰台灣,那只能做失根的蘭花。

離鄉背井已經成為人生的常態,絕大多數人都得離開家鄉去別處建立家園。余英時說,祖國只是我的原籍,不是我的家園。故鄉與家園是兩回事,因此,「我沒有鄉愁」。

從「離家」、「想家」到「這是我家」,人生就是一條不歸路,一旦走出家鄉,就注定回不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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