搭捷運背包被車門夾到,客廳看電視機上盒被雷打到,樹下用餐被長腳蜂螫到,掃個水溝被紅螞蟻咬到,剪個橫長枝條手指被割到,澆草皮被不知哪兒傾倒下來的塵土灑到,夜間走路眼睛被異物刺到(醫生用鑷子挑了3次,才從眼瞼內拔出那丁點入侵者,消除了紅腫畏光流淚的痛苦)…
你再鐵齒、再不信邪,大概都不會說人總會碰到一些好事與壞事,更何況這些衰事是在一個多月之內接連發生。
女兒說去拜拜吧﹗我說看來中元節祭品要豐盛一點,表示自己的誠意﹗也要儘量不出遠門,待在家裡避風頭,跟小孫子瞎混消暑,不去想那莫名的驚慌。
前些天,舍旁農路出現一隻死的熊蟬,數十隻螞蟻在啃咬搬運,小朋友蹲著觀看,七嘴八舌的提問題,閒閒沒事旁觀的阿公,就來個機會教育解說螞蟻的行為︰
「一隻螞蟻在地面爬,你會覺得牠真是瞎忙,沒事亂闖,不認為牠會有甚麼思想之類的。但十隻螞蟻在小徑上圍著一塊麵包屑時,情況就不太一樣了,牠們顯然很有概念的合作無間,推呀推的,慢慢的把食物移向蟻窩。當看到數千隻螞蟻,黑壓壓的一大片在築窩時,你會覺得牠們不但會思考、會計劃,簡直是一部有智力的電腦。根據科學家的觀察,當蟻數越聚越多,好像達到一個關鍵數,一個法定數字時,思想便開始了。牠們堆疊小土球,推起細枝條,築牆立柱,造出彎曲、美麗、對稱的拱型圓頂洞穴。若以牠微小的體軀來估量,牠所完成的蟻穴,等於人類蓋了一棟大樓。」
小朋友說,真的那麼厲害喔,不知怎的,我竟引用蔣渭水的話回答︰「同胞須團結,團結真有力。」
是台灣民眾黨成立的新聞轟昏了我,還是那個我曾經讚賞的,而今口不擇言含血噴人、不斷展現人品下限的政客玷汙了我的思維,竟然對小朋友用政治語言回答科學問題。
當年扛著改變選舉文化大旗、強調公平正義的人是怎麼了,短短四年多竟變得如此面目可憎、粗魯無文,讓我想起以前唸教研所時有位教授說的︰「官當得越久、越大,越沒人性。」
只有剛從學校畢業的社會新鮮人,求職時才會拿著證書、成績單與人競爭、評比,口無遮攔的阿北,拜託你不要再自誇IQ高、書讀得比人好,別鬧了,這把年紀想要更上層樓,人家看的是品德、操守、口碑。
「如果你認識從前的我,也許你會原諒現在的我」,張愛玲這句話寫得既幽默又嘲諷,但為了選票、為了權力,搞到連口德都沒有的人,叫人怎麼原諒你。
政客、明星、菁英都是過眼雲煙,「各領風騷沒幾年」,經常是留下一筆糊塗帳,然後就沒影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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