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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櫻花春日走秀,華麗炫目,來去匆匆。樹下徘徊,看她含苞待放、全面盛開、落英繽紛,不禁思考這樣的生命流程,究竟有何意義?
奼紫嫣紅只是花青素在不同Ph值下的顏色變化?開花結果只為傳宗接代綿延族群?

李煜:「林花謝了春紅,太匆匆,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。胭脂淚,留人醉,幾時重,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。」
失去江山的李後主,以狼藉殘紅,春去匆匆自況,並把一己的失意情懷,提升到人生長恨的層次,抒發了人類所共有的生命缺憾:「人生不可能十全十美,愁與恨,恰如一江春水,不捨晝夜向東流。」
「四十年來家國,三千里地山河。鳳閣龍樓連霄漢,玉樹瓊枝作煙蘿,幾曾識干戈﹖一旦歸為臣虜,沈腰潘鬢銷磨。最是倉惶辭廟日,教坊猶奏別離歌,揮淚對宮娥! 
 亡國之君的內心世界,多麼的悲傷哀痛!但他掙脫了宿命的桎錮,在羞辱中成就了另番生命風貌。別人搶走了他的皇冠,他為自己戴上文壇的桂冠。

然而,生命是甚麼?究竟有何意義?依舊千古難解。

生物學這樣定義生命:「能自力維持的生命系統,而且能以達爾文機制演化。」換言之,生命是一個過程,由化學反應驅動。而生命的意義只是「確保基因存活下去,並將其發揚光大。」
這樣的定義於花開花落也許適用,但用在會思考的動物,可能過於簡化。因為,「生命到底是甚麼?究竟有何意義?」這種問題,可能根本只是假問題。甚至,「意義」只是語言遊戲罷了,只有觀念不清的人才想回答這個問題。但從尼采到弗洛依德、卡謬、沙特等大哲學家,都曾為這問題在殫精竭慮,論述辯駁。
尼采:「想心安理得的活下去,唯一的辦法是生命不再需要客觀的意義。」
弗洛依德:「意義只是幻象。」
卡謬:「面對沒有意義的世界,我們必須接受人生即荒謬的想法。」
沙特則將人生描述為「到世間走一遭,簡直是莫名其妙又復多餘」,並主張「人生沒有外造的意義」;但「人生沒有外造的意義」並不等於「人生毫無意義」。換言之,人生若無前定意義,我們反而可以為自己的人生創造意義。
現代英國哲學家朱立安.巴吉尼:「追尋意義,本質上是個人的事。」說白了,就是把人生的意義,當作私人的作業。
生命是甚麼?究竟有何意義?是人類亙古謎題。
古老的問題,絕對不會有一勞永逸的答案;生命的意義,也不應只從生物學的角度去回答。

參考資料:《BBC知識》國際中文版  201210 NO.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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