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捧流沙 情繫今生

之一

與外孫在公園玩耍，聞有聲自樹梢來。嘎嘎嘎嘎...既響亮又粗啞。
問：「甚麼聲音？」
曰：「鳥在唱歌。」
問：「在哪裡？」
曰：「找找看。」
祖孫循聲抬頭張望，欣見喜鵲枝頭跳躍。
阿公：「有看到嗎？」
外孫：「看到了，好漂亮。」

鳥兒比翼成雙，祖孫執手相看。
孺慕_註之情，何止父子，祖孫亦然！

註：原意指小兒之愛慕父母，後多指對人或事深切依戀愛慕之情。

之二

載外孫到航空科學館看飛機，沒料到原址要蓋第三航站大廈，封館了。一家大小，只好隔著馬路，遙望飛機滑行。

次孫：「我要坐飛機。」
阿公：「要買票才可以坐。」
一直在嚕，我要坐、我要坐…
這讓我想起《造飛機》、《空軍軍歌》兩首歌。第一首是兒歌，小學老師教的；第二首是軍歌，想不起是怎麼會唱的，只記得唸初中的年紀，常常望著藍天，慷慨激昂的唱：
「凌雲御風去　報國把志伸　遨遊崑崙上空　俯瞰太平洋濱
看五嶽三江雄關要塞　美麗的錦繡河山　輝映著無敵機群
緬懷先烈莫辜負創業艱辛　發揚光大尤賴我空軍軍人
同志們努力　努力　矢勇矢勤　國祚皇皇萬世榮…」
會唱《陸軍軍歌》：「風雲起 山河動…」不稀奇，因為我曾服役於陸軍93師砲指部。但花甲之年還能一句不漏唱完《空軍軍歌》，我也覺得奇怪。

轉往第二航廈，參觀Eva Air的Hello Kitty展覽。
怕他們走失，大手緊牽小手。透過相握，外孫的心願和阿公的記憶，在此刻產生了美妙的連結。
《造飛機》：「飛上去飛上去，飛上白雲裡」，讓童子想坐飛機；《空軍軍歌》：「凌雲御風去，報國把志伸」，讓我想起自己曾經想開飛機。